Scientific Analysis, Conservation and Restoration on the Cultural Relics Golden Gourd-Shape Hanging Screens with Auspicious Pattern from Qing Dynasty in the Palace Museum

1.   文物概况

金大吉葫芦式挂屏一组八个，根据《故宫物品点查报告》记载，原名称为镀金大吉葫芦式挂瓶，存放于养心殿后燕喜堂。养心殿建于明嘉靖年间，位于内廷乾清宫西侧，自清雍正时期成为皇帝处理政务和日常生活起居的重要场所。燕喜堂为养心殿后殿西耳房，始建于明代，旧称“臻祥馆”，清代曾称“顺山殿”“平安室”，同治九年易名为“燕喜堂”，该居室本为嫔妃居住之所，慈禧为懿嫔、懿妃、懿贵妃、皇太后时，皆曾居住于此^[1]。

每逢年节悬挂大吉葫芦挂屏是清宫惯例，“大吉”意图吉祥，“葫芦”有子孙延绵之意，谐音“福禄”，“大吉福禄”是宫廷制作器物时十分钟爱的题材之一。清造办处在年节岁晚之际会奉旨制作大吉葫芦挂屏，如清宫活计档记事录载乾隆十九年农历十二月二十七日“二十七日員外郎達子來説太監胡世傑傳㫖照先做過繞絨雙喜大吉葫芦掛屏今年不必做明年每樣成做一對地杖亦要繞絨繞色做俟年節畵樣題奏欽此”，其制作材料除金、玉、牙、骨等贵重材质外，也会有绒和绫锦等，应是常换常新的节庆之物。无论何种材质，都要造办处工匠先画纸样，后呈交皇帝过目钦定后再行制作。

本研究对象是两件金质大吉葫芦式挂屏，文物号分别为故11214和故11703，形制大致相同，装饰内容一致。整体造型为葫芦形，中部有绶带装饰，顶部吊环有如意云头装饰，上下两个圆上分别镶嵌有“大”“吉”字样，“大”字周围镶嵌有八仙纹，“吉”字周围镶嵌八宝纹样；两件文物的尺寸和重量略有不同，最宽处均为23.0 cm，其中一件高度为41.0 cm，另一件为40.5 cm，重量分别为931 g和884 g。这两件金大吉葫芦式挂屏的病害情况: 整体覆尘严重，除表面浮灰外，还有粘性灰尘在屏心花丝处，这类灰尘较难清理；表面镶嵌的嵌件已大部分脱缺，需要重新补配；目前尚存在的嵌件也因胶粘剂老化而松动，从而影响文物安全，需进一步加固。

在本文，笔者对金大吉葫芦式挂屏进行修复操作前，先对该其病害进行了统计分析，包括所有嵌件的材质种类、各类材质的脱落数量、胶粘剂的选择以及粘接方式等信息，实践过程探究其材质特征和制作工艺，从而制定科学合理的保护修复方案。

2.   科学检测分析

清宫镶嵌类文物的制作工艺主要有百宝镶嵌和花丝镶嵌，百宝镶嵌是将各种宝玉石材料雕刻琢磨后嵌入凹槽内构成各种图案；花丝镶嵌是以金属材料为基底，通过一系列制作工序制成金银器、家具陈设和宗教用具等。故宫珍宝材料可划分为无机材料和有机材料。无机材料分为天然产出的材料和人工制作的材料。天然产出的矿物材料根据化学成分和结晶方式分为天然宝石和天然玉石^[2]。无机天然宝石和有机材料一般适于雕刻与打磨，而金属材料如金、银、铜等具有良好的延展性一般做为器物的基底、首饰等。宝玉石加工方法通常是因石造型，多随宝石的形状进行加工与镶嵌，根据制作需求也会对宝玉石进行适当雕刻，雕刻的装饰题材多以自然题材或是吉祥寓意的图案花纹为主。

本文金大吉葫芦式挂屏(图 1)由多种材质制作完成，基底为金质，挂屏表面通过花丝工艺制成吉祥图案，与金质底板连接，其上设计文字与吉祥图案的凹槽中镶嵌有各种宝玉石。因此，笔者使用无损仪器对该挂屏的基底和多处镶嵌宝石材料进行检测，从而开展有针对性的选取合适的保护方法和修复材料。

Figure  1.  Pre-restoration status of the hanging screens (故11214 and 故11703) cultural relic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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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曼光谱分析采用美国必达泰克公司IRaman-plus型号的拉曼光谱仪，测试条件：激发波长785 nm，分辨率3.5 cm^-1，扫描范围为200~3 200 cm^-1，光斑大小90 μm。由于两件挂屏装饰和基本材质相同，为保证补配嵌件材质的准确性，对挂屏多处嵌件(图 1)及其他多处点位(图 2)进行了检测。检测点位共计42处，具体有：(1)两件挂屏屏心周围一圈装饰多处；(2)故11703挂屏的白盖、金鱼、宝伞及故11214挂屏的法螺和边框的花朵部位；(3)两件挂屏的玉版。拉曼光谱与文献^[3]对比结果(图 3)显示，测试点DJ01的拉曼特征峰407 cm^-1与尖晶石的特征峰非常相似，测试点DJ05的拉曼特征峰1 042 cm^-1与翡翠的特征峰相似，测试点DJ02的拉曼特征峰377、726、1 062 cm^-1与黄碧玺的特征峰^[4]非常相似，测试点DJ03的拉曼特征峰1 086 cm^-1与珊瑚的特征峰^[5]相似，测试点DJ04的拉曼特征峰323、396、685、1 068 cm^-1与海蓝宝石的特征峰^[6]相似。综上统计，尖晶石共有29处，碧玺8处，珊瑚1处，海蓝宝1处，翡翠3处。科学检测分析可进一步了解金大吉葫芦式挂屏所镶嵌的宝玉石材质，便于后续修复过程中的嵌件雕刻和补配。例如，对于无机材料在除尘时可用水或者稀释的乙醇溶液进行清洁，而对有机质材料如珊瑚在修复时应避免过度潮湿以及使用乙醇溶液导致表面颜色变淡和形成白霜。

Figure  2.  Test points of the hanging screens cultural relic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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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gure  3.  Raman spectra of some gemstones in the hanging scree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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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大吉葫芦式挂屏表面遍布了连钱纹，由细密的金丝压片累成，送修时布满灰尘，除尘后出现不均匀现象；背面有一定程度的磨损和划痕，磨损处出现了类似银质的颜色。采用美国赛默飞世尔公司的Thermo scientific Niton XL3型便携式X射线荧光能谱仪(测量时间为30 s)对两件挂屏基底的正面和背面选取4处检测点(图 4)进行成分分析。结果(表 1)显示，挂屏中Au的含量约87.1%~89.4%，Ag的含量约为10%，Cu和Fe元素的含量微少。由此认为，该挂屏由约80%含量的Au制成。知晓挂屏基底金属材质的含量可以对其制作工艺有更加深入的理解，同时对于清代宫廷花丝镶嵌工艺和挂屏制作工艺的研究有一定的数据支持。

Figure  4.  Test points of precious metal in hanging screens 故11703(a-b) and 故11214(c-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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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ble  1.  XRF test result of the precious metal of the hanging screens  w_B/%

测试部位	Ag	Au	Cu	Fe
故11703正面边缘处1	9.9	89.4	0.4	0.2
故11703背面2	11.2	87.1	1.2	0.2
故11214背面3	9.9	89.3	0.4	0.1
故11214背面4	12.0	87.2	0.5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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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挂屏的工艺研究

挂屏在故宫博物院藏品中数量众多，题材丰富，制作材料和工艺多样且复杂，其装饰重点在于屏心，通常有镶嵌、书画、雕刻等手法以凸显其主题。金大吉葫芦式挂屏通过多种宫廷技艺传递出喜庆吉祥的主题，主要制作工艺有挂屏制作工艺、花丝工艺和镶嵌工艺，代表了清代宫廷独特的艺术水平和皇家审美。

3.1   挂屏制作工艺

清代宫廷挂屏常使用金属、木质等为基底，其上经过工匠设计和构图，搭配各种形状和颜色的珍贵宝玉石及贵金属材料，叠加运用多种工艺技法，进而组合成为寓意美好的装饰物，将挂屏的主题和象征传神的表达出来，整体制作工艺精湛，竭尽巧思。

金大吉葫芦式挂屏在制作前会由造办处工匠先绘制纸样，呈交皇帝亲自修改认可后进行制作，如“初七日奉 王大人諭莭應造活計着傳於各作照例成做以俻呈 進遵此 於本日郎中白世秀員外郎金辉將画得……紙樣一張大吉葫芦掛屏一對紙樣一張呈  覽奉  㫖俱照樣按年例成做欽此。”^[7]挂屏屏框与屏心均为金属材料。屏心为上下两个圆形，为整面挂屏的重点，挂屏的主要装饰图案和工艺均在此处呈现。屏心上的图案以金丝进行掐、堆，将图案凹槽最先制作出来，凹槽与挂屏基底使用焊药相接，后通过粘接剂将每处嵌件进行镶嵌加固。屏心涵盖了清代宫廷多种制作工艺，装饰有各种吉祥寓意的图案(图 5a)。在挂屏背后通过上下各6处金属钉(图 5b和图 5c)合嵌为一体，固定在屏框上。挂屏上方有一吊环呈如意式样，称为“如意钉”，据乾隆五十五年(公元1790年)造办处活计档记载：“二十三日副催長年龄押帖内開五十四年十一月初一日至十二月二十七日陸績傳寜壽宫樂壽堂重華宫等處掛大吉葫芦掛屏等十五對掛屏對一分共用過如意釘一百一件記此。”^[7]清代工匠在大吉葫芦式挂屏上会使用如意钉，如意钉作为辅助结构，其“如意”内涵的加持增添了大吉葫芦挂屏的涵义，其设计也会经过工匠的考量与挂屏的整体风格和主题相统一。

Figure  5.  Structure and fixing method of the hanging scree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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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花丝与镶嵌工艺

花丝工艺是一项传统的宫廷手工技艺，最早始于春秋时期，明清时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该工艺主要使用Au、Ag、Cu等金属材料，采用掐、填、攒、焊、编、堆、垒等技法将金属丝做出造型。除了用来制作自然形体中的羽毛、鳞片、翅膀、触角外，花丝工艺还可模仿树皮的褶皱、花瓣的筋脉、云朵的流动、山石的鳞皴等^[1]。

金大吉葫芦式挂屏基底由含80%的Au制成，其纯度越高且延展性越好。使用金属锻造工艺将挂屏上部葫芦头部和底部锻造出起伏较大的云纹式样；葫芦上下两个外圆錾刻了规矩排列的回字纹，且锻造过程不断地褪火錾刻；葫芦上下内圆装饰有结构简洁的缠枝纹，纹饰刻印较回字纹浅一些，可能采用了錾刻工具点刻完成。整面挂屏表面铺满了直径0.4 cm的连钱纹，装饰密度较高，其可贵之处在于每个钱纹均由四个眼形八段金丝组成且精巧细致。每段金丝又由极细的两股金丝拧起, 然后经过压扁处理并进行掐、填、堆样式(图 6)，再均匀地撒满焊药，使连钱纹能与金属胎体牢固地焊接在一起。此工艺效果精美、制作难度大、耗时长，连钱纹体现了清代精湛的宫廷花丝技艺。

Figure  6.  Filigree crafts of the hanging scree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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镶嵌工艺是将多种宝玉石材料经过雕刻、磨抛等后镶嵌于金属、木器、漆器上的一种传统工艺。故宫博物院收藏有大量明清时期为主的皇家镶嵌藏品。宝玉石材料大多珍贵且稀有，包括有机和无机宝石材料，涉及文物种类包含了屏风、盆景、金银器、生活用具和宗教文物等。金大吉葫芦式挂屏是较为典型的挂屏镶嵌类文物。其中，较规则琢型有50颗直径约0.5 cm的圆形红宝石/尖晶石和1颗直径1.5 cm的尖晶石(图 7)；异形琢型有文字、八仙纹、八宝纹等纹样。雕琢方法大致分为三种：一种为表面雕刻法，即浮雕，主要是碧玺制成宝扇、灯笼、鱼、海螺以及花朵部分；一种是蛋面形切割，即底部为平面，表面切割而成向外拱凸的曲面^[8]，主要为圆形尖晶石、翡翠葫芦以及文字部分；一种为与凹槽平齐的平面形切割，主要为绿松石制成的飘带和花朵等装饰花纹部分(图 8)。丰富的镶嵌材料成就了挂屏图案的绚丽色彩。金属丝堆叠出的凹槽与金属基底平齐，形成镶嵌图案的外缘；宝玉石材料嵌件通过胶粘剂与凹槽紧密相连，长久保存；嵌件一般比外缘金属丝高，与连钱纹基底形成了高低起伏的画面，使挂屏整体更富有变化和立体，是一种巧妙的将平面和立体相结合的艺术类型。

Figure  7.  Round gemstones on the hanging scre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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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gure  8.  Jade carving methods of the hanging scre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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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物中的镶嵌宝玉石材料往往来自其它器物剩余的边角料，被反复利用，如清宫活计档中不乏出现“珠石拆下交進其桌屏挂屏胎股罩盖盒俱做材料用欽此”^[9]之类的记载。清廷工匠根据宝玉石的造型经随型设计后雕刻、打磨、镶嵌制成饱含吉祥内涵的纹样、图案，彰显宫廷审美意趣。

4.   金大吉葫芦式挂屏的修复过程

两件金大吉葫芦式挂屏在送修时表面有大量覆尘，部分嵌件上粘附有顽固胶状污渍。胶粘剂已经完全失去粘性、老化，其主要原因是受保存环境的影响，粘接剂在温湿度不稳定的条件下容易失去粘性，导致大量松动嵌件，急需加固处理；金属基底有局部变形，可能是存放或者运输过程导致，需要对变形部位进行矫形处理；表面嵌件缺失严重，主要来源于屏心处，以屏心八仙纹、八宝纹的装饰缺失最为严重。据统计，一件挂屏缺失15处，一件挂屏缺失16处(图 1)，共计31处需要补配嵌件。根据上文检测结果可知主要有尖晶石、碧玺、珊瑚、海蓝宝石、翡翠、青金石和绿松石等宝玉石材料。其中，尖晶石、碧玺、海蓝宝石、翡翠等补配件需表面打磨光亮，较透亮的碧玺、海蓝宝石等则需垫色后再镶嵌；胶粘剂选择与原文物一致的粘蜡胶。

补配嵌件的选择及工艺流程大致分为画样设计、选料开料与锼大形、镶嵌入槽、定位派活和精细雕刻、打磨抛光等，不仅要将嵌件精准入槽，还要将嵌件表面的起伏、转折、层次准确的表现出来，尽可能与原件保持一致。

4.1   嵌件的画样设计与选料开料

先初步了解补配嵌件的状态，如形状、大小、厚度、起伏以及装饰特征。选料开料主要解决嵌件的厚度问题，在此基础上再进行细工的过程^[10]。两件金大吉葫芦式挂屏装饰相似，可以互相参考其缺失嵌件；若两件挂屏均缺失同一部位的嵌件，则结合整体风格进行二次设计和雕刻；补配的宝玉石材料与原件尽量保持一致。具体操作是将纸样放置缺失位置对比(图 9)，再根据拓样选取大小、厚度一致的补配材料，使用锼弓子、玉雕机等工具切割出嵌件的外轮廓大形(图 10-图 11)。

Figure  9.  Drawing samples of the missing embedded par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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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gure  10.  The manufacturing process of the missing embedded par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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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gure  11.  Complemented inser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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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嵌件的镶嵌与雕刻

切割补配嵌件大形后，将其反复多次与原缺失嵌件的凹槽对比，使其与嵌槽严丝合缝，镶嵌入槽。随后对补配嵌件进行定位派活与精细雕刻。定位派活主要是为了确定补配嵌件的轮廓位置与造型、转折方向和雕刻高度以及造型层次和空间关系；精细雕刻补配嵌件，使其与原缺失嵌件具有一致的雕刻效果。本文两件金大吉葫芦式挂屏的补配嵌件有文字、圆形装饰物、八仙纹、八宝纹等。文字与形状较规整的补配嵌件主要注重其表面起伏和转折关系；八仙纹和八宝纹需要提前在补配嵌件表面雕刻出来，并把握其线条走势、转折的流畅度，最后再打磨抛光。例如，挂屏中的翡翠、碧玺、海蓝宝石、尖晶石等材料需要打磨明亮，而青金石整体光泽较弱，为了与原件保持一致，需要控制其抛光程度(图 11)。

4.3   胶粘剂的配色与粘接

金大吉葫芦式挂屏凹槽处遗留的胶粘剂是粘蜡胶，但不同位置的粘蜡胶颜色不同，且与原嵌件的颜色基本一致。有时文物中嵌件的颜色不够浓郁或者鲜艳，就会在胶粘剂中增加混合颜料，对宝玉石材料进行垫色处理，这类宝玉石一般多是光泽度好、透度强如红色尖晶石、黄色碧玺和海蓝宝石。垫色处理有两种：残留的红色和蓝色胶粘剂痕迹颜色均匀，应是粘蜡加热融化后与颜料均匀混合的结果，为混合上色手段(图 12a和图 12b)；金色颜料并未渗透至蜡内部，在蜡表面与嵌件背面均有留存，未混合，故推测其上色手段为表面上色(图 12c和图 12d)。有的嵌件的反射光泽有金属感，可能是使用了金箔垫色。

Figure  12.  Mixed colouring(a-b) and surface colouring (c-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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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上述保护修复，金大吉葫芦式挂屏恢复了原有的样貌(图 13)，松动的部分得到了妥善的加固，缺失的配件也得到了补配和镶嵌。由于该挂屏黄金纯度较高，硬度低，质地较软，外力过大易造成结构变形，故后期的保存和运输过程中要避免磕碰，应避免与坚硬物体接触，以免造成划痕或损坏；保存环境温湿度变化不宜过大，温度保持15~25 ℃，相对湿度约为50%，温湿度变化过大易造成胶粘剂的老化和失效，同时应保证其上有机宝石的稳定性，避免因环境影响造成开裂。

Figure  13.  Restoration status of hanging screens (故11214 and 故11703) cultural relics. Picture by Liu Si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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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结论

本次金大吉葫芦式挂屏(故11214和故11703)经历了伤况分析、修复方案制定、保护修复操作，最终恢复了完整如新的面貌，达到了修复和展览要求。

(1) 金大吉葫芦式挂屏基底中的Au含量约87.1%~89.4%，Ag含量约为10%，Cu元素和Fe元素的含量微少，为纯度较高的Au制成。嵌件有无机材料和有机材料，无机材料包含尖晶石、碧玺、海蓝宝石、翡翠、青金石和绿松石等，有机质材料有珊瑚。

(2) 金大吉葫芦式挂屏的制作工艺有挂屏制作工艺、花丝工艺和镶嵌工艺，代表了清代宫廷独特的艺术水平和皇家审美。挂屏制作过程使用了金属锻造工艺，装饰纹样用了金属錾刻工艺，尤其是连钱纹纹样的刻画精巧、制作难度大、耗时长。

(3) 在金大吉葫芦式挂屏的修复过程中，缺失嵌件的补配及粘接是本次修复的关键步骤。根据嵌件的雕刻技法和装饰纹样，对补配宝玉石材料进行有针对性地雕刻打磨，呈现较好的修复效果。粘接过程中的垫色处理可分为混合上色和表面上色两种方法，达到了良好的修复效果。

这两件金大吉葫芦式挂屏器型精美，工艺精湛，是宫廷挂屏类文物中精美遗存，彰显了清代宫廷技艺的精湛。通过科学仪器的检测使得保护修复过程更为科学化且达到了安全高效的目的，通过研究其制作工艺和实践保护修复过程，也对这一门类的工艺和修复有了进一步的积累，为同类文物的保护修复提供了相关的经验。科学技术与传统文物修复技术相融合推进了文物修复技术的进步，使得保护修复过程更为科学与高效。